扑棱蝶蝶

【舟渡】一次作死和吵架

费渡作死➕吵架➕哄人

 人物是甜甜的ooc是我的


01

“费渡,适可而止啊。”骆闻舟拿手肘顶顶费渡的腰,面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


“怎么?”撩人精歪着脑袋似笑非笑,长发从脑后斜垂下来,刘海坠了一缕在那放光的眼睛上,“师兄今天心情不好?还是今儿我换了个实用点的眼镜,美色下降入不了您的眼了?”


   “少来!”骆闻舟面色不悦,打横把媳妇扛起来就大摇大摆的出门下班了。把人放进车里的时候,他呼出一口热气在费渡白皙的脖颈边:“别逼我白天犯罪啊。”


呵~


这都快两年了,婚礼也办了洞房也闹了,一周三次的接送也把恩爱秀的足够足够了,到现在就连朗乔见着母后都能狗粮吃的面不改色了。


结果着小妖精还真的就没完没了。


“我说你这嘴小时候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傍晚飘着小小雨,入冬的空气被粘连的浓稠不堪。街上满是下班的车辆,首尾相接的埋在纹丝不动的长龙里。


这堵得连红绿灯都看不见,骆闻舟干脆熄了火,往靠背上一仰。


“家里吃的就那样吧,要说甜,多半归功于小时候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警官的关怀呢。”费渡撑着脑袋半歪着身子,语气介乎于慵懒与挑逗之间。从骆闻舟这个高度看下去,他那一双桃花般的眼角微翘着,搭着几缕发丝更显得勾人。


大冷天,骆闻舟平白无故的喉咙里发热。


“那这位警官一定是给你送糖送太多了,嘴巴里腻歪到这把年纪了还没腻歪完呢。”骆闻舟看了眼,怕不是想到家里那位估计已经饿的挠墙的祖宗,伸手竟然把费渡的头当锅大爷一般揉了一把。

 

费渡一僵,隐隐的呆了一下。

 

02

一进门自然是意料之中的锅大爷的猫爪攻击,费渡躲闪有方,再加骆一锅和自家亲爹积怨已深,自然是扯着骆闻舟不松爪。


两年了,这个家似乎终于在两人之间调节出一种平衡,一点资本主义的光辉隐在满目的社会主义浪潮中也不会显得那么眨眼,反倒成了家里独一无二的乐趣。


“番茄炖饭吃不吃?”骆闻舟把骆一锅往费渡那一丢,自己围上了围裙。


“人民公仆这是在让我自行点餐吗?”费渡翘着腿,幽幽的嗓音一路钻进厨房。


兴许是骆闻舟已经开始挥舞菜刀了吧,他并没有对身后过渡散发的荷尔蒙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笑了句:“就这个了,不准有意见。”就开始麻利的处理番茄。

 

喵呜。


骆一锅被费渡撸的舒舒服服的,却突然感受到背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失了下力道。他拧着头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费渡,抱怨似的提醒了一声。


费渡的愣神只是一瞬,很快他顺毛的动作就流畅的继续了下去。骆一锅心满意足的继续享受,而坐着的人的心却乱了节奏。


费渡一瞬间竟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挫败与慌乱,因为理由的如此的可笑,简直幼稚的不像样子。


可为什么……他控制不住的去想……为什么现在骆闻舟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费渡不愿意承认,其实某种程度上,骆闻舟面对自己撩拨时的咬牙切齿,或者是面对资本主义炫富或者费事儿式的任性时的笑骂,已经成了费渡安全感的来源。


暗示着这个人还是以前那样,还是最爱他的,最关注的他的,随时随地放不下要来拽他一把的那个骆闻舟。

 

不管费渡内里究竟是不是一个会安心过日子的人,他和骆闻舟也都已经相互闹腾了近十年了。即使后者已经从一个毛躁的小刑警变成了威震一方的队长,却也总会在费渡这儿打开他沉寂性格的一角,把过分外露的喜怒展现无疑。


可现在柴米油盐似乎又把他磨得圆润了些。


费渡有些摸不透。

 

03

“费事儿!”骆闻舟叫他。


后者几乎是有些欢愉的就过去了,留下后面被掀飞的锅大爷的不满哀嚎。


“微波炉开一下,饭装一点,加这个,进去一个热三分钟。”中国队长此时两只眼睛都在面前“咕噜”冒泡的锅上,实在分不开身。


两年了,在经历大小伤害无数次之后,骆闻舟总算是把费渡锻炼到了进厨房不会闹出人命的段位,热饭这种事还是能交给他的。


“如此大任交给我,师兄有没有什么奖励啊?”费渡打开电饭煲,里面一下子蒸腾出的白气挡了他的眼镜,迷糊不轻间他干脆往骆闻舟那靠过去。


“你咋回事?”骆闻舟一愣。“诺,给你一口,赶紧干活。”他顺势从锅里夹了块牛肉塞进费渡嘴里,也不管那人被烫的抱怨。

 

费渡还是没等来骆闻舟一个反应。


其实他一下子都忘了自己想要什么反应了,只是最近愈演愈烈的陌生感持续笼罩着他。如果骆闻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的撩拨咬牙切齿,那……是否变化的还有其他东西呢?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对不起……这样的台词这辈子估计都等不到从费爷口中被说出来。


那就……

 

04

“砰——!”


骆闻舟就觉得半边耳朵都麻了一瞬,下意识的差点拿手里的锅铲当枪使。他往后一个滑步退开,就看到微波炉……


炸了。


费渡僵直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他手里没拿什么东西,炸飞的裹着酱汁的米饭粘了好些在他精致的衣服上。胸口,衣领,甚至眼镜片上也有,缓缓的滴下来,拉出刺目的红色的一道印子。


“炸了。”费渡小声说,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试探一般。


骆闻舟整个人怔了两秒,这才猛的动起来一把抄起地上的碗盖:“又盖严实了?”他举着盖子问。


“你刚才把我烫那一下,我……”


“这事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本来就出了裂纹的盖子在骆闻舟的手劲下骤然断成了两截。


费渡半句话堵在唇边,说不下去了。


他从骆闻舟的眼睛里看到一种近乎陌生的怒气。和他们十年前的那种不对付不同,和他追着陶然跑的吃醋不同,和自己偷酒作妖的时候不同,甚至都不是在老宅那个地下室里被人撞破电击的秘密的时候的那种火气。


“师兄……”


“费渡你够了!”骆闻舟再一次暴力打断了费渡的话,“会不会好好说话了?!啊?!教了你两年了,还不长记性吗?你知不知道这样爆炸有多危险?”


“你还当自己两年前的样子吗?!”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闷棍敲在费渡胸口上,直到最后一句,突然就把涌动的内心归于一片死寂。费渡颤了颤睫毛,眼神一暗。


果然,不一样了……


变了什么,费渡不敢去问。他枯竭了小半辈子的感情里唯一的存货就是骆闻舟了,而当面前这个人的方式变了,费渡就真的弄不清了。


商业上的情场上的酒桌上的那些方法都不能用的,费渡已经本能的在这个人面前放下所有的试探,于是,竟然惹出今日这般愚蠢的办法。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盖子盖紧的,可现在也没地方说去了。­­

 

05

费渡转身就走,从背影看他甚至还把一件居家服穿出了费总的气场。他没有摔门也没有再辩解什么,很快的就闪了出去,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寂静。


他压上门的瞬间就靠了上去,喘息了好几口才不至于坐在地上。外面太冷了,一下子就带走了体表的温度。他痉挛一般的打了个巨大的寒颤,暗黑中嘴唇褪尽了血色。


没吵没闹的。


至少这样能体面些。


他除了楼道往那里一站,一种更大的茫然涌上来。理智为他列举出十几种下榻的方法,可他在两年内被骆闻舟逼出的感性硬生生让他产生了无处可去的错觉。


年纪大了?费渡攥攥拳头,却还是提不起力气。


他坐下来,在楼梯口团成很小的一个。

 

06

骆闻舟站在厨房里也怔了很久。


他不愿意去向费渡描述他在听到那一声巨响时脑内划过的画面——是火光,是车祸,是枷锁……桩桩件件都是差一点就要把他的费事儿永远从他这带走的事情。


他太害怕了。


良久,还是从客厅里探头出来的骆一锅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锅大爷不明所以,只觉得亲爹好像是石化了,稍微正常点的爹不知道怎么得不回来给自己按摩反倒是出门了。他圆乎乎的脸上写满了不悦,“嗷呜”乱叫着。


骆闻舟叹了口气。


去找费渡吗?他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以费总的身价,随便一个电话都能在找到地上舒舒服服的睡一晚,这会儿估计都快到酒店了吧。


只是这小子最近怎么回事?

 

骆闻舟其实和陶然交流过,关于婚后变化问题。


说白了过日子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对于普通人来说,再像热恋一般整日缠绵那是不可能的了。可费渡这妖精偏偏还真有这本事,进来几个月撩人的动作不减反增。


“我觉得没必要。”骆闻舟说。


对面的陶然无动于衷,一脸吃狗粮的意思。


“我认真的。”骆闻舟说到第二遍,陶然的表情才认真一些。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他很奇怪,“还我来说,常宁和我撒个娇什么的我会很开心啊,像是回到恋爱的那段时间,这是必不可少的啊。”


骆闻舟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我就是费渡他……有点刻意。”


那次两人喝了点小酒,陶然忙了好几天,醉的很快,这个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骆闻舟没找费渡谈过。

 

07

颓丧又烦躁的,他还是得打扫下地面,当他把微波炉搬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它的下面有一张纸条。


一张……注意事项。


费渡的字迹。


对了!在犯过无数次可能弄出人命的厨房事故之后,费渡确实是整理过一张小字条的,我记得是贴起来了啊,怎么会在这里……


骆闻舟凑近了看,上面有一个很小的油印子。


手指!


抬手一擦,是新的!


藏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骆闻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理由,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刚才没有立刻出去找费渡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


这小子又准备怎么闹腾?!

 

08

“费渡!费……”

骆闻舟冲的太快了,几步就已经到了外面,第二声叫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背后有丝丝绵绵的一道视线。


他一转身,就看到费渡。

 

夜很深了。背后楼道里的感应灯是被骆闻舟刚才出来时闹醒的,至于外面那是一点光亮都没有。骆闻舟回头看去,只见到费渡一个剪影,他缩在哪里,周围一圈光亮朦朦胧胧的,像是个一点即破的幻想。


他看不清费渡的神情,却突然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初遇的场景,那种克制与冰冷,骆闻舟只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儿时的费渡紧紧的盯着。


“你坐这里干嘛?”骆闻舟跑上去,蹲到和他一样高,抬手去捧费渡的脸。后者没躲,由着他碰,却没给更多的反应。


他的脸冰的像是瓷器一般,苍白的支离破碎。


“作死吗?穿这么少你是打算搞行为艺术?”骆闻舟拖了外套给费渡裹上。


“冷死了。”费渡前言不搭后语的小声抱怨了一句。“师兄你出来的真慢。”

 

“抱歉。”骆闻舟说,“刚才吼你,是我不对。


“没有的,师兄说得对。”费渡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听在骆闻舟耳朵里却那么冰凉。“是和两年前不一样了。”


“我道歉是因为我态度不好,我当然知道我表达的意思没错啦!”骆闻舟莫名其妙,瞪了费渡一眼。


……???


“唉。”欣赏完费事儿一瞬间的蒙圈,骆闻舟满足的叹了口气:“你小子伤春悲秋什么呢?我说的是你这两年学不会一个微波炉的脑子实在是有问题,可能是老化了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你也不用这么自暴自弃啊,你……”


“所以你,不是……”


“对,没厌倦你没不爱你更不会不要你,满意了?”骆闻舟把外套一掀,连带着把自己也裹进去。


那人满身的滚烫一下子贴在费渡的身上,电流一般的刺激着他的心脏。衣服里,费渡感受到骆闻舟抓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攥着。


“最近撩我撩的那么勤快,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骆闻舟摁着费渡的脑袋。感受到怀里人有些尴尬的僵硬,他不禁哑然失笑。“怎么,师兄在你眼里就专门喜欢那些长得漂亮嘴巴甜还会勾人的小妖精了是不是?好好过日子就不行了?”


“不是。”费渡终于闷闷的用正常的声音说了句话。


他明知道不是的,却像个幼稚的孩子一般纠结不堪。


费渡这辈子的忐忑都悉数奉给了骆闻舟。

 

“你可以往前走的,费渡。”骆闻舟说,“事实证明你放下母亲的死确实迎来了更好的生活,你走出你那么变态老爹的阴影确实能够好好的享受生活。你没必要吊着一口气活在过去的状态里,时间会拿出更好的东西在前方等着我们。”


“我好好过日子会是什么样子?”费渡问,“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吗?”他自己说着都像笑。


“听着不太可能,不过也可以期待一下。”骆闻舟笑着回答。


“听起来真荒谬。”


听起来……你也许不会喜欢。


“我当然会喜欢。”他们抱得太紧,心贴的太近,费渡的心思骆闻舟似乎一清二楚。


“费渡,我喜欢你所有的样子。”

 

“你别怕。”

 

费渡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不轻不重的三个字里散了个干净。他枕着骆闻舟的肩膀,近乎贪婪的吸收着这个人的温度和味道。


真好,费渡这样想,如果当年所有的痛都是为了换来这个叫骆闻舟的人往后余生的爱,那,还算是一笔值得的买卖。


在他每一次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的时候,在他每一次看不清下一步会踏在哪里的时候,迷雾中总会有这么一只手,向他伸过来,对他说:“你别怕。”

 

09

“师兄,回家了?”

“行嘞。”

 

今天的费事儿坚持了一整天没有撩师兄。


也不是不会,等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END——


#渴望红心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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